法治时空（http://www.ghwshi.cn/）：【访谈】张耀疆：从安言到安在，安全老兵为何跨界媒体？
作为极具长情和长性之人，张耀疆从考研，到创业，再到二次创业，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“十年如一日”。关于个人经历、人生感悟，以及对信息安全行业、创新创业、专业媒体、摄影写作等诸多领域的实践与理解，在安在访谈中，他讲了很多。但在最终成稿时，他说，“简单点吧，就对安言和安在做些记录，相比其他，这才是我人生最宝贵的十多年里最让我动心、倾心、用心也揪心的事情了。至于其他，聊一聊，笑一笑，就好。”
Q
安言咨询是你的第一次创业，能坚持十多年，一定是经历颇丰吧？
张耀疆：2004年3月15日，我和王怀宾（Robin）注册了安言，那会儿我刚硕士毕业工作了一年。我们当时的角色划分，我负责技术，他负责业务。
安言的发展大概分三个阶段：第一阶段是2004年到2008年前后，我和Robin是从居无定所的“皮包公司”开始的。他联系招生，我负责讲课，间插着做点技术评估和加固的小项目。我们北上广到处跑，“坐地分赃”，倒也自由。不过，当时觉得，这一定不是长久之计，还是要寻求更大发展。
要说吧，包括CISSP认证，以及BS7799标准，我们算是国内最早关注、研究并引进的。像BS7799，也就是后来的ISO27001，我当时觉得一定是未来企业信息安全建设的重点，毕竟产品和技术是单点，解决不了系统性的问题，后者必须通过体系化的工作才能达成。这方面，我们做了大量的启蒙工作，包括培训推广。
在培训中，我们开发出了第一批的咨询客户。第一个咨询项目是帮当时的毕博全球研发中心（中国）做BS7799认证辅导，这对安言的影响很大，从那以后，我们算真正上路了，发展也非常快，短短两三年，我们做了像交通银行、农业银行、国网信通等在内的许多标杆项目，安言咨询的牌子算是立起来了。
第二阶段算是僵持阶段，相对来说就比较痛苦了。我们的队伍在壮大，业务量也在提升，但却始终没法突破瓶颈，很长一段时间里，都是持平甚至亏损，人员来来往往也比较频繁。一直到2012年，大家都疲了，我自己也很累，感觉费了那么大劲做项目搞业务，但收益却不大。正好那段时间Robin也在积极探索其他创新，有点无暇顾及，我们一合计，那就变一下吧。
于是，安言进入到第三个阶段，我接过Robin的棒子，从CTO变成CEO，全面负责安言的工作。这对我的挑战很大，让我要从技术思维快速转变到运营管理思维，压力很大，但也许是自信使然，我毫无畏惧，经常像打了鸡血一样。
不过说实话，尽管新官上任三把火，我按着自己的设想做了积极规划和调整，在公司文化、员工稳定性、业务创新、营销管理等方面都做了十足的努力，但悲催的是，虽然业务量上去了，但开销却更大，那几年恰逢互联网再次火爆，人员薪资被炒得翻了天，我这人又过度相信“钱散人聚”却没有留足后手，公司经营越来越有负重感。某种意义上讲，安言从上一个僵持阶段，又进入到另一个比较煎熬的瓶颈期。
Q
那你在十多年创业，特别是担任CEO的三年多时间里，有怎样的感触和心得？
张耀疆：感触实在太多了，但说实话，对一个非成功者或者说还在路上打拼的人来说，再怎么讲都无足挂齿。所谓的经验和教训，多是对成功者而言的，是成功者在成功后给自己做包装讲故事用的。所以，我这里所讲的，只能说是一些鸡毛蒜皮和个人体悟吧。
我觉得，多年创业下来，最大的收获是学会真正去关照现实并洞察人心。我这人是比较理想主义的，说好听点叫有情怀，说不好听叫太天真。现在说起来也许会有人觉得可笑，我从小到大，内心里最坚定的做人标准，就是宁可别人负我，不可我负别人，这导致我很难拒绝别人，却总免不了被人拒绝。那在创业过程中，这一点就比较吃亏，我以为慷慨和宽容是做事第一要点，殊不知会导致纵容以至于丧失原则，当你屡屡热心热情甚至无私以待，别人却习以为常且得寸进尺，再能扛压，也扛不住一肩挑的。
当很多设想中的事情不能按设想来，规划再周全，设计再合理，架不住没有执行，时间长了，情怀就被现实消磨得差不多了。情感不能飘在空中，必须固化下来，而要固化，就要了解人性，就要按人性办事，问题在于，人性的东西又最难揣摩，也最难让你操控。
后来我做安在，走访了很多创业者，有一点非常感同身受，那就是创业维艰，之前我读《创业维艰》那本书时，有一瞬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其实我是很不喜欢晒创业之苦的，觉得那都在你成功后、写成故事时才有意义，否则，对别人来说，顶多唏嘘一下，一文不值。但后来我觉得，这就是常态，谁创业没有点狗血的事情？遭遇背叛和信任危机，砸锅卖铁接济度日，怀疑自己几近绝望，最关键时被掉链子。有一句话说得好，当所有人都会放弃，你自己不能放弃，其实，这多少是一种自我安慰。
我创业最痛苦的时候，公司账上只有几千块钱，我个人账上基本上没钱，生活甚至都要靠老婆来接济，还把房子抵押来贷款，但是没办法，作为老板，你只能全身心投入，只有自己坚信并坚持，才能让大家感受到你的决心。不过，让人无奈的是，即便你倾注了巨大的心血，成效却并不如预期的那么明显。
所以，我也在反思，咨询到底适不适合创业？咨询作为一种业务，是高消耗性的，消耗的全是人力，延续性不强，复制性不高。其实这一点我早就有所认识，也视图去一点点改变，我总觉得，即便再“不好”的业务模式，只要精雕细琢并耐心积累，总会做起来并做好的。我号召大家向麦肯锡学习，其实我是真的想成就一番像马文鲍尔那样的事业的，听起来很天真，但如果自己都不相信，怎能让更多人相信？不过，残酷的现实还是让我感受到巨大的压力，也许真的可以做好，但时间是否允许你去做好？也许可以交学费，但资源是否能够撑你到柳暗花明的那天？也许你心比天高，可实际上，也许真的是命比纸薄。
说实话，传统的层级化组织结构是做不好咨询公司的，咨询在人，靠的是人的能动性，而层级化是不利于个人能动性发挥的。另外就是运营模式，这才是咨询公司真正的杀手锏。对咨询公司来说，最重要的不是你能做什么业务，或者你有几杆枪，而是你高效、稳定且有持续性的运营模式。如果人不能担起责任，不能成为业务拓展和经验传递的中心，如果公司不能给人提供足够的业务、知识和资源甚至理念上的支持，那咨询公司就很难发展起来。
那怎么办呢？最好的榜样就是四大这样的老牌公司。当然，作为土生土长的小公司，因地制宜是必要的，但在一些基本道理方面，任何咨询公司都是一脉相承的，比如品牌建设、合伙机制、知识管理、人才培养、项目管理等，只有做好这些基本功，咨询公司才能通过合伙的方式不断扩展。问题是，对于像我这样半路出家欠缺积累的人来说，这样的转变需要足够的时间、耐心和投入的。好在这几个因素我都具备，所以才做了十多年。
另外需要说一下的，国内土壤和环境，对信息安全咨询公司的发展来说极具局限性。一方面本来安全市场就小，绝大部分都被产品厂商所占据，咨询服务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。另一个方面，咨询这种业务模式，延续性不足，一个项目结束，很难预期客户还有后续项目。经营客户付出的努力，与从客户那里得到持续回报的低效，导致咨询业务很难快速增长。
好在安言经历了这么多年发展，品牌影响力还不错，主营业务也比较稳定。从去年开始至今，在我和伙伴们的共同努力下，做了很多积极务实的调整，从现在经营情况看，相信后续会有一个好的转变。
其实我这几年一直在尝试创新，包括开发IT风险管理类的软件，也包括构建社会化的知识服务体系，但要么市场还未显现，要么因为过于理想化而很难行得通。直到去年下半年，我开始做安在，才真正找到了感觉。
Q
从做咨询到做新媒体，这个跨度好像有点大呀？
张耀疆：虽然说坚持很重要，比如我十多年做安言，但说实话，一个人在一个位置上久了，思维方式难免会固化。我说过，我这人情怀有余，财商不足，说到底不是个做生意的料，做生意需要有敏锐的数字感觉，需要有足够的精明和细致，甚至不乏苛刻和吝啬，这些我都不大能做得来。对此，几年后的我，对几年前曾经认为他多有不足的Robin，真的多了一份理解。人就是这样，只有当你亲自经历过，体验过，才知道其中滋味，也才知道别人所长自己所短。
好在我现在的伙伴，经过多年历练，已经快速成长并成熟起来了，他们有足够的热情和干劲，也有很多和我一致的务实想法，更重要的是，他们能够最大可能地弥补我的不足，他们比我更年富力强。在我看来，未来安言一定是走合伙机制的，会建立起一个真正的平台，处理好个性化服务和标准化运营之间的平衡关系，最大可能释放每个人的能动性，走精英路线并实现最大范围的社会化协作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，我才能像当年Robin那样，在新的领域里倾注更多关注和心力。虽然说安在是个新媒体，但源于我做咨询长期积累下来的经验和人脉，加上我个人特长，再加上说对咨询公司来讲，没有什么比新媒体运营更能凸显品牌影响力的途径了，我做安在，也就比较顺理成章了。
Q
你所说的顺理成章，能更具体一些吗？比如说，作为一名信息安全老兵，从专业领域跨界做媒体，你的优势是什么？
张耀疆：如果没有最近几年大环境的改善，政策的利好，说实话安全圈已经压抑太久了。好在现在是个非常好的风口，从上到下，大家对网络安全事业一致看好，特别是在互联网+的大背景下，开放、跨界和交融，成为新时期发展的主题。其实我关注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网已经多年，特别是在互联网思维等新鲜名词炒得火热的时候，一方面我深受启发，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的思考。集中到安全行业，我认为必须打破界限，也必须寻求突破。那具体到我自己，就觉得必须用互联网方式去改造传统。不过，如果是到落实的环节，你会发现，真正的创新实际上很难在旧有模式下产生并发展，注定了你要在体外，甚至以比较决绝的方式去全新地做起来，这不啻为一种革命，对自己的革命。
所以现在，安在作为从安言体内孵化出的一个创新项目，已经独立注册并运营了，从业务上来讲，和以前没有直接的延续性，这就让安在能够轻装上阵，为自我发展创造了更大的空间。
具体来说，之所以认定我可以做安在，是基于以下几点：
第一，媒体能够起到串联交互的作用，由点及面，带动一片甚至整个行业，让惯于沉默和保守的信息安全行业真正能够发声。
第二，我本人非常喜欢分享，也善于分享，这是做媒体最需要具备的素质之一。
第三，媒体需要中立而公正，需要有逼格，不能带有赤裸裸的商业意味（尽管必要的商业模式也需要去探索），这非常适合像我这样情怀满满却未必适合把事业当成生意来做的人。
第四，以媒体为抓手，非常适合做一些外延性的事情，媒体影响力和资源对接所到之处，都可能形成落地点，对此我深信不疑。
Q
安在经过一年的运营，现在有自己明确的定位了吗？
张耀疆：其实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了，安在做的就是“人”，走访人物，讲述故事，传播文化。后来我做了一些总结，把它归结为四点：
第一，以人为本。
什么是以人为本？安全如果说是对抗，那本质上并不是攻防对抗，而是人的对抗，甚至从国家层面看，更是国家、群体之间的对抗，是人的思维方式的对抗。如果想更好地展示安全，传播安全，一定要从人的角度来考虑，所以你看，安在的内容一定不是局限在技术上，而是从人出发，无论是大咖、新锐还是技术群体，甚至包括甲方代表，我们都会接触他们，靠近他们，听人说、讲人话、写人事。
以人为本还体现在过程当中，我们做采访，绝对不会是蜻蜓点水，也不会是标准化流程。有些采访对象之前不了解，还问我们能否提供采访大纲，我说没有，我们就是坐下来喝茶聊天，说到哪是哪，很放松很自然的。反倒是你让我提大纲，就事论事，我做不来。我喜欢因地制宜、随机应变。也许这个过程很“重”，但它会因此而更有价值。
以人为本还要看输出，看你所服务的对象。安在的受众是面向更广泛的群体，不光是技术圈层或业内人士，更有普通大众，我希望大家能够看到黑客或者安全界真正的面貌，而不是道听途说甚至妖魔化。为此，“专业知识+媒体经验”都非常重要，偏颇一方不行。一方面你不能瞎说，不能八卦，毕竟你要接受业界的专业质询，另一方面，你得让普通大众听得懂，能有认知和思考。所以，我们在展示方式上，就力图借助图文、视频、语音等各种大众能够接受的方式，去传播一些深度有内涵的东西。
第二，开放融通。
安全圈太小了，以往也相对封闭，做媒体的，当仁不让就要把开放融通作为自己的责任。一方面，我们要打通安全圈内细分的圈层，像以前，搞攻防的和搞密码的，和做咨询的，绝对是“老死不相往来”，那通过我们到处走访和串联，大家恍然大悟，原来他是做这个的，原来他也和我一样的经历，这很有意思。另一方面，自然是走出去了，互联网+大环境下，信息安全也在+，也必须+，像移动互联网、云计算、大数据、IoT、工业控制、车联网甚至人工智能等领域，其实都有安全的影子，我们叫“泛安全”或“大安全”，也都应该是安在去关注的。
第三，传播文化。
如果说刚开始安在是做媒体的，那现在我想说，其实我们是做文化的，为了关注“泛安全”，我们要做“泛黑客”文化。首先前面讲了，泛代表一种横向延伸，代表我们的视野，要足够大，足够开放，而文化，则是抓手。既然我们的受众是更广泛的群体，我们就不能只是局限于技术思维，而应该上一个大台阶，在更高层面上考虑问题。所以，除了现在在做的文章和视频，后面我们还有更多玩法，比如直播，比如一些文化范儿的活动，甚至拍电影，本来我这人就比较文艺范儿，天马行空的，我乐意去尝试各种方式，只要有利于雅俗共赏和大众传播。
习总曾经在4.19会议上有过重要讲话，其中两点我印象深刻，一是强调网络安全，这是全行业的事情，二是网络文化，这是我更关注的。对我来说，现在两点都占全了，网络安全+网络文化，专业性+新媒体，我想，我做对了。
第四，创造价值。
一个媒体，归根到底是要创造价值的，如果你不给别人、行业甚至社会带来些正能量的东西，那你就是短暂的、轻飘飘的。做媒体本身是一件非常需要情怀的事情，甚至带有强烈的使命感，说大点，你是要“揭露现实”、“弘扬正气”并“造福人类”的。为此，我想的很清楚，先输出价值，先造福别人，这也是我一贯的做人原则，唯有此，你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点。
说到创造价值，说大可大，说小其实也很小，很多事情都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。比如我去做访谈，一定要给每个人精心拍一组照片，安全圈挺可怜的，一帮宅男，除了结婚照，连一张像样点的照片都没有，那好，我给你，免费拍的，比影楼拍的还好。再比如，我做了这么多访谈了，其实心里一直有个想法，等积累到适当时候，我来组织做中国信息安全的历史回顾，二十年了，那么多人，那么多事，那么多跌宕起伏，总体上看，够得上一部波澜壮阔的大全景了。你说我们安全界这么小，不被外人关注，如果自己都不关心，不去用心，等到我们老了，留下的除了自己的记忆，还有什么东西？
当然我也会考虑商业价值，但我一直也在说，媒体的商业模式，不是一下子就能摸清楚定下来的，如果是纯广告做软文，那简单，可那就不是新媒体了，是走传统媒体老路了，行不通。对新媒体来说，重要的是先去输出价值，而在做的过程中，随着影响力的增大，关系的建立和融通，自然而然会有很多落地点。
Q
听起来比较宏大，做起来呢？
张耀疆：没错，说起来，听起来，都有点大，但我觉得，所有这些其实都取决于一点一滴日常小事。只要心中有乾坤，哪怕每天都是一地鸡毛，你也会理出来个清爽简单的。
就我个人而言，每天要做的，除了策划、审稿、到处走动外，大量阅读，吸取并整合各方资讯，写作，包括指导伙伴们一起使力，都是我做好安在必修的功课。我现在40多岁了，精力体力都不如年轻时候，但我心态很好，学习已经是习惯了。2014年初我开通了个人微信公号“可乐圈”，不断写作，两年下来两本书。读书也是，我记得2014年全年，我各种书差不多读了100多本，即便现在非常忙了，保证一个月读一本书并写读书笔记，也是能做到的。读书、写作、分享，与人交流和沟通，以前做咨询时我就这样，现在，更是如此。
其实，做一件事情，未见得一开始就看得非常清楚，做的时候也足够坚定而无偏移，这很难的，但只要保持积极的心态和开阔的思维方式，边做边调整，一点点积累下来，并足够坚持，梦想就不是万一能实现了，而是一定会实现的。
Q
安在有投资吗？对于新媒体，对于你，投资人会怎么看？
张耀疆：安在作为从安言内部孵化出来的一个创新项目，得到了安言投资方的大力支持。大家都知道，早在2012年时，启明星辰就入资安言了。去年的时候，启明再次增资，其中很大一部分，就是专门投入来做安在的。
启明星辰是传统安全公司，但在互联网狂潮席卷之下，他们也在思考并探索新的方向。互联网重在人与人的联结，强调打破信息壁垒，形成信息流通，本质上说就是一个大媒体。具体到现实，每个企业，无论互联网巨头，还是传统企业，都前所未有地开始重视媒体传播了，你不发声，别人会发声，你就被动。所以，我个人理解，启明星辰一定也是希望，整个行业，需要有一个有影响力有引领性的媒体，这倒不是从自身出发，而是从整个行业发展来看的，毕竟启明星辰作为龙头企业，有他更具战略性也更全局性的视野。
至少在这一点上，我们不谋而合。
2012年启明投资安言后，我主要是和枪叔（shotgun）在对接。说实话，我对他真心感谢，一方面是佩服他的见多识广、思维敏捷和极富智慧，另一方面，也是更重要的，他给了我除一般投资人能给的更多的东西，那就是战略思考和跨界创新。正是出于彼此的信任和默契，他支持我来做安在，这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心。
作为投资人，更作为创业伙伴，枪叔深知我的特点，就是坚持。我要么不去做，要做就非常坚定。另外，我这人比较全面，综合性一些，技术也懂，对行业有大局观，做过咨询懂得沟通，能比较系统地分析和解决问题，在写作、美术等方面又有专长，加上人品还不错，也比较有亲和力，他一定也是觉得是我这个人合适，才下定决心支持我来做这件事情的。
Q
那关于安在的未来，你有什么预期？
张耀疆：我对安在是有一个大致的设计的，从去年8月创立以来，这一年时间里，主要就是通过高品质的原创内容来赢得口碑，建立初步的品牌影响力，尽管我们联络了大量的代表性人物，但总体上还是单方面的，还没有形成群体效应。所以，从现在开始，除了继续保持内容输出的高品质之外，我会把更多资源投入到社群关系的打造和运营上，我们会线上线下一体化，在包括大咖、新锐、白帽子、甲方等多个细分群体，以及安在粉丝群方面，促进交流和互动，并形成一些跨接关系。其实这方面我们已经有过尝试，像安在成立的安创汇俱乐部，就是针对创业群体，组织的一个相对集聚的小圈子，我们会以做公益的心态，服务于创业者，让他们真正有一种归属感，为此我们一直在努力。
按照我对新媒体的理解，从建立传播渠道开始，到打造社群关系，最终一定是会向着一个平台方向发展的。毕竟通过社群运营发现并建立下来的关系，是需要固化下来的，无论说这里面是商业模式，还是单纯只是社交。另外，这里面我一直有个想法，就是也许不远的将来，安在所能建立的平台，会和安言的咨询业务有一个很好的对接，但绝对不是回到过去，而是以一种全新的模式，甚至颠覆性的方式，重塑和新生。
互联网带来信息的泛滥和碎片化，但从发展规律来讲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，先是打乱冲散，接下来必然是重组提升，就像信息，只有转化为知识，进而转变成解决问题的方法，对信息的接受方才有足够的价值。这里面其实隐含着的，就是咨询的本质，那安在，看似做人，实际上是把一帮有经验的专家聚拢在一起，他们也许会是真正能帮大众解决问题的生力军。
只要有人，安在的未来，其实大可以想象。
